故渊没有言语,从石凳上从容站起来。
苏归抖了抖眉头,竟没想到这三岁的女娃娃竟然是乡大夫,这次还真是眼拙了。
不由得多看池鱼几眼,看来这丫头当初接近他是早有预谋的。
目光又移向院中的故渊身上,清冷矜贵的模样很有辨识度,一眼便能分辨出他的与众不同,骨子里的高贵气质一身粗布遮挡不住。
原来这小丫头是为了这位而找上自己的。
嘴角微翘,一个穷乡僻壤的茅草屋院落里竟然能一下子聚集这么多达官贵人,普天之下也算是奇事了,罢了,既来之则安之,他不反感这娃娃,反倒还稀罕得紧呢。
看好戏的心有起了,他看向封庭,心下好笑,这老匹夫的态度很嚣张呀,也太不拿太子当太子了吧,尽管他已经被废,可终究是皇帝的亲生儿子,这瑞王就这样把人家赶了起来,人家不要面子的吗?
他看好戏地望向小太子,犹记得这孩子心气极高,被这样折辱,还不得把桌子掀了?
可故渊只默默地站到了小丫头身后,同小丫头一起沉默的望向封庭。
竟然不爆发?
这太子的脾性还改了?
木林也悄然到了苏归身边,刚才小丫头的话一出口,他也吃了一惊,但终究是常年跟在大学士跟前的人,见惯了大场面,尽管心底惊涛骇浪,可脸上依然平静如波,他看向跟前,只盯着故渊,这就是那天在牛车上一晃而过的身影,半点错都没有,可人家现在就在靠山囤,谁能站出来说他曾离开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