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已经感觉不到脚背烫的疼痛,只有一种比头顶阴霾的天更沉重的压抑感涌上心头,过了很久,我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俯下身捡起地上的木碗。
洛什饶有兴致的看着我:“就这样?”
我捏着木碗,指甲几乎要扎进里面,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,可只有自己知道,有一些东西已经支离破碎,如同我的声音:“不然……怎样?”
“你不怕我杀了你,把你的尸体弄得很难看,然后送回去给你们的皇帝看。”
我想了想,摇头道:“你不会。”
之前他在战场上杀了常庆,并且那样对待常庆的尸体,后来他们撤军带走了常庆的尸体,我以为那具尸体一定会被他们弄得惨不忍睹,可来了这里才发现,他们居然弄了一具棺木,将常庆的尸体安放进去,恭恭敬敬的放在那里。
凌辱常庆的尸体,是为了在战场上打击敌人的士气,这是战争的任何一方都会用的策略,但私下,他们还是很敬重像常庆这样的汉子,也因为这样,我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心,在这里的日子也并不难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