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戚知道,苏宏州肯定喝多了。
这样也好,免得又为她担惊受怕。
薛景寒起身要走:“我待会儿再回来。你记得把粥喝了,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,再拖着胃该难受了。”
他随手按了下裹着软垫的玉枕,不禁皱眉。
“没考虑到你今日过来,我让他们换个软和点儿的枕头。”
都这种时候了,他还在操心吃喝睡觉的琐事。
苏戚弯弯嘴唇应声好。等人都出去了,屋子里还剩个医官给她处理伤口,她便趴在床头咬着勺子喝粥。
喝了半碗,腿上的伤被包扎好。医官要诊脉,她换了个姿势,将手腕伸过去。
“没有大碍。”那医官细听片刻,笑着宽慰道,“苏侍郎睡一觉罢,明早就都好了。”
嘴里称呼着侍郎,但望向她的眼神,显然已经洞悉性别。
苏戚不担心薛景寒的安排,客气道谢后,钻进被窝尝试入睡。医官收拾好东西,轻手轻脚替她关上了房门。
许是药力的作用,没多久她的脑袋再度昏沉。迷迷糊糊之间,她回忆薛景寒的举动,心想这人真是州官放火,说着不要让外人知晓她的性别,自己反而安排了许多亲信。轮到莫余卿,就拈酸吃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