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到地上，扒开他身上的睡衣，手杂乱无章的摸索着。
柔软的手心带起了一阵颤粟，就连疼痛感都被削弱了些，沈卿直接屏住了呼吸。
然后就突然死死的按住了他还在胡乱摸的小手，声音低哑：“哥哥，别乱摸。”
“那你倒是快说啊，究竟他妈哪里疼！”顾相急的不行，手就挣扎着还想继续摸。
这人不肯告诉他哪里疼，还不让他摸。
“脚，”沈卿垂下眼帘，遮住眸底轻易被挑起的琢磨不清的神色，低声说：“脚踝扭到了。”
顾相一愣，挣开他按着自己的手，忙转头去看他的脚踝。
他腿曲着，一只脚抵着地面，另一条腿虚压在地上，小腿还有些轻微的颤意。
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来，哪只是被扭到的。
“是这里吗？”顾相小心翼翼的握住，手轻轻的在他脚踝处按了按。
“嘶……嗯，”沈卿倒吸了一口气，胳膊把眼睛挡住，“哥哥轻点，好疼。”
脚趾不自觉的蜷缩了下。
人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，身体最深处永远潜藏着你可能不知道的特质，比如——
数学老师说过，两点之间直线最短。
脚踝的痛感顺着小腿传到腹部，碰撞到刚才琢磨不清的神色，二者勾连到一起。
有点……＊。
顾相没察觉到他的古怪，小心轻柔替他按着脚踝：“怎么样，这里疼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