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把这一行动取名为,反哺。
我恍惚半晌,直到戈壁的寒冷渗入肌理,才开口说话。
“所以说你的爷爷,他早就知道了?”
“我猜,在俄博梁迷路那次,爷爷就已经和‘火星人’接触了。”廖志国说,“他很可能听到了同一个故事,可惜,在那个认知匮乏的年代,这个故事无异于在他的头脑里投下了一颗原子弹。但有意思的是,纵使如此,他还是本能地完成了时间闭环的要求:在新来的一批北京学生中,他认准了胡杨就是日记的主人胡八道,所以才执意把他收入自己门下,而胡杨也果真在不久之后就有了胡八道这个‘新名字’……”
我张口结舌。故事的离奇已经远超我理解能力的阈值,我似乎能感到每一个新搭建起来的神经元连结都在生涩地摩擦。
“这还不是故事的全部。”
“不是……全部?”
“信息里还说,尽管火星人与地球人在进化上分道扬镳了数千年,但差别还没有大到仅凭外貌和生理机能就能将两者区分开来——当然细微的差别还是有的,比如火星人心理上的童年期更长,而且有着更丰沛的好奇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