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姐也沉默了,跟她一起看着柏雪莱和文菲儿走过的那个方向。
阮姐面色若有所思,良久才侧头看了谷雨一眼,问:“这就是原因?”这回口气带了点儿不同,眼神幽深又有笑意,“你喜欢那个医生?”
谷雨猝然收回视线,她并不想承认,但也不想否认。
“是男朋友?”
她摇摇头。
“认识多久了?”
她又摇摇头:“没多久。”
“谷雨,”阮姐沉吟着说,“我不想八卦,不过我听说……你快结婚了。”
“不,不,”她慌忙说,“我们没有事,一点儿事也没有。我……”她只觉得解释不清,心里的黯淡愈加扩大,“我只是他的病人。”
阮姐以过来人的眼神微笑着打量她,未说什么。
第二天,谷雨的体温又升高了,原本已消失的那些症状再度包围了她。
柏雪莱看着面前这个萎靡的病人,连续几天,她的病情反反复复,总在痊愈边缘杀出一个回马枪。他皱着眉,对自己有点儿恼火的样子,问:“以前有过胃肠道的病史没有?”
谷雨正入神地看着他握笔的手,修长的手指,细腻的手背上有两条清晰的青筋。被他一问,心虚了,说没有。
“晚上没睡好?”他又问。
她盯着窗外那片轻霞般的桃花,心里那个“鬼”正蠢蠢欲动。她咬着唇,答一声是。
“晚上我来看你。”他说。晚上是他值班。
晚上他果然来了,带了两盘轻音乐给她,嘱咐她睡前听。